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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05 L'Alta Corte di Giustizia di Londra - The Royal Court of Justice in London 2024.07.05 L'Alta Corte di Giustizia di Londra - The Royal Court of Justice in London 

佩納總主教:關於倫敦房產的合同,我得到錯誤訊息

聖座副國務卿佩納總主教為倫敦斯隆大道房產的交易案在英國高等法院出庭作證。第二天的庭審主要關注的也是與托爾奇的關係:「當時,除了付給他錢以外,我們別無選擇。所有人都支持我。」佩納總主教強調,假如他得到正確的訊息,他絕對不會批准與明喬內和托爾奇的合同:那時候,我請合作者們和斯奎拉切釐清狀況時,我被誤導了。

(梵蒂岡新聞網)「法官大人,從那時起,我們的決定、我們的用意是要走出這個困局。我知道這點,所有相關人員都知道這一點。500萬歐元屬於陷阱的一部分,但是我們被迫這麼做,為了得到什麼呢?自由,擺脫這些人的自由、終於迎來的自由。這是關鍵所在。我們當時別無選擇。聖父教宗也告訴我要盡量把損失降到最低,把這一頁翻過去。」

「陷阱」

聖座副國務卿佩納(Edgar Peña Parra)總主教7月5日在倫敦高等法院接受詢問,說了這一席話。這第二天開庭的重點是與中間商托爾奇(Gianluigi Torzi)和其他人的關係,他們被定義為「披著羊皮的狼」,一直圍著梵蒂岡轉。如同前一天4日的庭審那樣,5日的詢問也由金融家明喬內(Raffaele Mincione)的辯護律師薩梅克(Charles Samek)主導。這次開庭的民事訴訟正是金融家明喬內提起的,他經營的基金此前擁有了斯隆大道60號大樓。

在7月4日庭審中,幾乎沒有提到與明喬內的業務,而是著重在與托爾奇的交易上。在梵蒂岡法院的一審判決中,托爾奇被判有罪。

斯隆大道這棟房產的經營權因著一紙協議轉讓給了托爾奇,而且協議保障了這名中間商擁有「有投票權的一千股份」,從而完全掌控房產。佩納總主教早就稱之為「陷阱」。如此陷阱是在聖座受到了一連串的壓力,並收到托爾奇的「威脅」後形成的。托爾奇的「威脅」包括:揚言要將房產賣給第三方,或者利用房產收益,為他的公司注入資金。在這種情況下,聖座被迫支付了1500萬歐元來結束所有關係。這筆金額分成兩次匯款,並依照托爾奇的意願開立付款證明,部分款項的名目是從未有過的「諮詢」。

被迫付款

在更充裕的時間裡,佩納總主教得以更好地闡述從2018年底到2019年初與中間商交涉期間的業務細節,以及作為梵蒂岡法官們證實的「罪行受害者」所承受的壓力。

副國務卿強調,「1500萬元絕對、絕對不應該支付」。「我們早就付了另一筆4000萬元來脫身,後來,到了12月,我發現我在托爾奇身上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一千股份,(明喬內領導的)WRM公司在經營管理大樓上的一千股份。我們每年繼續付600萬元。我們被迫付款,而在梵蒂岡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這件事上支持了我。」

與托爾奇的交涉

7月5日的庭審從上午10點半開始,到下午4點半為止,中間有一次休息時間。在長時間的庭審過程中,佩納總主教談了與托爾奇交涉的動機。最初預期的是用一兩百萬歐元結清(「如此金額還是太多了」),後來上升到900萬,最終實際支付的是1500萬。

佩納總主教表示,900萬的數字是蒂拉巴西(Fabrizio Tirabassi)和克拉索(Enrico Crasso)在寶格麗酒店與中間商開會時得出的結果。(蒂拉巴西和克拉索分別是聖座國務院職員和顧問,一審被判有罪。)總主教隔天才得知有那次會議。如同在梵蒂岡庭審所披露的,托爾奇甚至索要2500萬歐元作為他經營管理工作和未來沒有盈利的費用。因此,副國務卿的秘書卡爾利諾(Mauro Carlino)蒙席被派去與中間商斡旋談判。卡爾利諾蒙席是梵蒂岡訴訟程序的10名被告人當中,唯一一個無罪獲釋的。

向上級匯報

關於2018年11月與明喬內和托爾奇簽署的合同,副國務卿多次被問到,他是否向他的上級匯報他的行動,也就是向教宗和聖座國務卿帕羅林樞機匯報。這幾乎是想要證明他的忠誠及可靠,總主教證實了他在採取每一個行動前,都先向教宗方濟各和帕羅林樞機進行了匯報。舉例來說,有一回他跳脫常規,決定於2018年11月24日週六聯繫審計總長凱西尼斯(Alessandro Cassinis Righini),針對倫敦房產的合同,特別是從(明喬內的)Gof基金轉為(托爾奇的)Gutt基金的框架協議,向他徵詢意見。就連這種情況,他也向上匯報。

審計總長的見解

佩納總主教在證人席上說:「我想要強調,這是聖座副國務卿首次向審計總長請益。這不是聖座國務院的慣例,國務院有其自主性。但無論如何,我想要對我們要做的事,真正感到安心。我到職才一個月,我還在張望自己的椅子在哪裡。我做了一個不尋常的舉動,是行政辦公室當然不樂意看到的事。」

凱西尼斯於11月26日週一以信函答覆了副國務卿。教宗與帕羅林樞機得知了這個諮詢專業人士的決定,但凱西尼斯的回信沒有寄給他們。佩納總主教解釋道:「不。這是因為那是給我的東西,不是給他們的。我是唯一參與其中的人,我是副國務卿。在這項業務上,我獨挑大樑。」

從未收到第二份文件

然而,明喬內的律師提到了審計總長或許有第二份答覆,就是強烈建議不要繼續這筆交易。但為什麼副國務卿沒把它列入考量呢?佩納總主教直接回答說:「我從來沒有收到這份文件。我是在梵蒂岡打官司的過程中看到它的。」文件寄到了聖座國務院,抵達了某張寫字台,卻沒放在副國務卿的桌上。

「假如我收到某個建議說這筆交易行不通,這會是我人生收到的最大禮物,因為我就有了喊停的威嚴。」「我很遺憾沒看到這份文件,否則我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斯奎拉切的角色

7月5日的庭審提到了一大串的文件和人名,這些在梵蒂岡訴訟程序的86次開庭中都提到過。當天問到了斯奎拉切(Nicola Squillace)律師的角色。他被介紹給副國務卿時,稱自己是聖座國務院的律師,與他的團隊成員共事了10年到30年之久。佩納總主教也向他請教了關於「有投票權的一千股份」的事。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聖座國務院得再花一個月的時間,才從顧問卡帕爾多(Luciano Capaldo)那裡了解到,與明喬內和托爾奇簽的合同,買下的是個「空殼」。這兩份合同都是佩拉斯卡(Alberto Perlasca)蒙席(在未經授權的情況下)簽署的。正因如此,教宗隔天在聖瑪爾大之家召見副國務卿,以釐清此事,在場的還有律師因滕登特(Manuele Intendente)和米拉內塞(Giuseppe Milanese)。直到這一刻,佩納總主教才意識到,事態已經失控了。

相反地,當時,斯奎拉切「向我們反覆聲明,一千股份只是為了給Gutt公司有機會進入大樓的經營管理」。得到這些保證後,副國務卿批准了佩拉斯卡的簽名。佩納總主教在倫敦的法庭上說:「我初來乍到,嘗試竭盡所能看清楚聖座國務院裡面發生的事。一點也沒有超出必要的範圍⋯⋯。」

宗教事業局的融資

接著,庭審也提到佩納總主教親自要求宗教事業局(IOR)提供1.5億元融資的問題。由於明喬內以倫敦這棟房產向切恩資本(Cheyne Capital)借出了沉重的貸款,這筆融資要用於對此進行的重新協商。這個「內部」舉動是要避免聖座繼續每個月損失將近100萬。

宗教事業局最初承諾了放貸,幾個月後卻踩了煞車。這讓副國務卿很詫異:「為什麼延遲付款?」局長馬米(Gian Franco Mammì)也保證過一切就緒。宗教事業局非但沒有放貸,反倒提出舉報。對這起複雜事件的調查,就此啟動。

佩納總主教被問到,在貸款被拒絕後,他是否找了意大利情報人員的熟人去監控宗教事業局局長,甚至是監聽電話。佩納總主教指出,這跟電話一點關係也沒有。他澄清說:「我要求梵蒂岡警衛隊隊長調查清楚所有與我們有往來的公司。我想要避免將來與這類人打交道。」

對副國務卿的最後一次詢問,將於7月8日上午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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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 July 06, 16:03